本报于5月2日对顺德有人高价“卖处”的事情进行过报道后,上周,一知情人士主动向本报爆料:“卖处”勾当的根据地其实在南海,而顾客多是一些相信“开处能转运”的广州老板,有些老板甚至电召“鸡头”“送货上门”。不过,让人解恨的是,这些龌龊老板所接触到的“处女红”,大部分不过是些黄鳝血、鸽子血——这种“愿打愿挨”的生意就这样得到了“双赢”:老板们满足了变态的“开处”心理,“鸡头”们赚到了高昂的“开处费”。
张丽和记者说,大部分光顾“开处”的都是生意人,“他们每次遇到生意不好的时候就想‘开处’来转运”,因此,在她们姐妹中流传着“一条黄鳝值两千元”的笑话。
“哪里有这么多处女?!”张丽面带鄙夷地说,“现在很多‘小姐’随身带着装有黄鳝血海绵条的塑料袋,谈妥‘开处费’后就上洗手间,将海绵条塞进,就可以蒙混过关了。”张丽不屑地说:“开处见红能转运?我觉得可笑,不明白那些生意人,经商聪明过人,怎么到这样一个时间段就那么傻?”
据了解,“开处能转运”的龌龊想法,在广州、南海一带的生意人中颇为流行,不少人还愿意为此花大钱。张丽说,鸡头抓住嫖客“开处见红”的心理,专发“开处见红财”。他们网罗一批卖,专门提供“卖处服务”,用黄鳝血冒充处女红狂赚“开处费”,可谓“一本万利”。有些“鸡头”还提供“送货上门”服务,据说很受老板们欢迎。
根据张丽提供的线时许,记者一行驱车赶至佛山南海桂城调查。记者打电话找到了“鸡头”陆云,谎称需要找两个处女来陪客人。
“好!你等我电话吧。”随即陆云挂了电线分钟后,电话铃声终于响起。“肥佬说不认识你,不能做这个生意。”陆云回电话,并表示早已不做“卖处”这行了。不过,在记者的要求下,陆云给了记者另一个叫李彩凤的人的电话。
得知记者是陆云介绍的后,李彩凤一口答应了这项“业务”。然而当记者找好了见面地点后,李却两次爽约。
最后,记者致电给陆云手下的另一“鸡头”黄非,表示曾在此前接到过有处女出售的电话,此次专程赶来。黄非立即答应带两名“处女”来记者所在的宾馆。
当晚11时许,两名20岁左右女子出现在记者所在宾馆的楼下。线人和记者说,两名女子她都见过,都是做“卖处”这一行的。
两名女子在楼下徘徊了一阵后进入酒店。但20多分钟后,两女子走出酒店,一边打电话,一边迅速打车离开。
这回记者成功取得了另一“鸡头”何豹的信任。5月21日凌晨1时许,记者在约定地点等到了一辆黑色轿车,一个宽脸男子从车窗探出头来,向四周看了看后,随后又警惕地上下观察了记者一会。
接着,三名男子从车上下来。“你接电话吧,这是你老乡,我老婆。”一名男子把手机递给记者。电话另;一头是一名操湖南口音的女子,记者便用湖南话与她聊了两句。
“口试”证明记者果然是湖南的,该男子于是说:“你叫我何豹好了,不看在我老婆与你同乡的份上,我才不这么晚跑来跟你谈呢?”何豹和记者说,以后每个月会给记者工资,还会另给记者每月50元的零花钱,每月给两套衣服,“50元钱也不是固定的,你花得多,我也给你的。”何的态度很热情。
“到时候介绍你去大公司,每个月也能挣上几千的,上万也没问题!”旁边一位男子听后接着说。
“见工”结束的次日,何豹主动打电话约见记者,记者婉拒,没想到何却一再打电话催促:“不就是想赚大钱么,没问题,只要你肯听话就行了。”见记者还是不动摇,何的老婆也打来电话:“老何没有跟你说么?你应该叫我‘妈咪’,赚大钱没问题,保准比干别的工作轻松。”
张丽给记者介绍了“鸡头”的“发展史”,她和记者说,陆云原籍四川,李彩凤是陆云的老婆,而何豹、黄非都是陆云的手下。十多年前,陆云还是一个为生计发愁的普通打工仔,一次偶然的机会,他开始组织年轻女子卖淫,后来发现“卖处”更好赚钱,便网罗了十多名年轻的卖专门“卖处”,每次收取“开处费”2000元-1万元不等,交易完毕后,他再与卖按事先商定的比例分成。
张丽说,十多年过去后,陆云现在不仅有房有车,而且身家百万,并渐渐成为整个南海“卖处”组织的头目。他培养的数十名大小“鸡头”也在不断拓展“生意”,所有的“鸡头”加上卖的人数接近千人。
张丽说,陆云曾多次向她夸口,称其生意门路非常广,广州、顺德、南海、中山都有,还说很多广州的老板都找他要“女仔”。据说,有时候如果老板需要,陆云他们还会把“女仔”送到广州。“以前,他们的窝点一直都在南海,但不了解什么原因,最近他们一伙人先后都离开了,后来我才明白他们去了广州发展。”张丽说。
张丽透露,由于怕被“熟客”认出,“卖处”的女子一般不能长期在一个点工作,“鸡头”们也会定期更换手头上的“处女”,但“处女”不足时,“鸡头”之间也会通过互相交换来应付生意。
“鸡头”也会诱骗无知少女入行,目标多是来广东打工的外来少女。他们有时会通过谈恋爱的方法骗取少女信任,待女孩子死心塌地后,再以“赚钱为两人将来着想”的理由,说服女子卖身;针对一些初出家门打工的女子,他们则承诺给予高薪,说服女孩入行。
据了解,陆云等人做生意的手法主要是通过老客户介绍新客户,有时他们也会通过拨打匿名电话来扩展“业务”:如果是女子就迅速挂断,而如果是男子的话,则问其是否要“处女”。
那这些“鸡头”们到底是如何满足那些龌龊老板们对“处女”的无限需求的呢?张丽说,很简单,有黄蟮就行了,鸽子也行。
生意到来,“鸡头”就会从预先准备的黄鳝或鸽子身上取血,滴在海绵条上,再滴几滴可使血液12小时不凝固的化学剂,或者放在冰箱内保存,以免其凝固变黑。做交易时,“鸡头”就把沾血的海绵条用塑料袋包好交给小姐,小姐悄悄带在身上,到了交易地点,便借故到洗手间准备好,见红的假象轻易完成。
为什么选择黄鳝血、鸽子血呢?原来黄鳝血和鸽子血的颜色特别鲜红,和“处女红”相似,不容易凝固,且价格便宜,几元的成本就可换来2000元-10000元的收益! 新快报记者 文辙 保罗 实习生 张杨 摄影/本报记者